崔灿灿:在这个平庸的时代,脆弱和浪漫是唯一的尊严
过了几天,我才真正意识到克里斯托的离世。不知道是在南方的阵雨中看到黄色的伞朵,想起他“伞的狂想曲”,还是疫情中太多的死去和灰暗,让震撼的消息有些失色。
克里斯托的离世,成了另一种告别,一种温柔的怀念。他象征的含义不是人的消失,而是此后,这个世界上少了一种浪漫、一种艺术,一种天真纯洁的史诗就此离去。

对克里斯托的集体怀念,暗含某种此刻的缺陷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最初的想法往往是简单、愚蠢的浪漫。这在克里斯托的作品里比比皆是,包裹国会大厦、包裹海岸线、包裹岛屿,包裹一切可以想象的事物。世界和艺术都始于幻想,始于天真而又幼稚的伟大念头和脱口而出的美好想象。只是这些瞬间的、不假思索的念头,要么未经捕捉,要么被理性和思考阉割,浪漫和纯洁早已穷尽。在拿晦涩当学术的艺术界,在以长篇大论和多学科论证为宝典的思考圈,克里斯托做了一个别样的回答。莫名的直觉、漫无边际的感受、百无一用的胡思乱想,远比文本更重要,这也是为何艺术能提供知识以外的感受。






《峡谷帷幕》于1972年安装在科罗拉多州的两个山坡之间,橙色帷幕面积达18600平方米,在空旷的山谷间显得热烈而壮美。整个工程历时28个月,但在项目完成的仅28小时后,一场大风迫使作品被拆除。


在2000年至2010年的10年里,弗朗西斯·埃利斯手持摄像机在墨西哥高地不断等待,一次又一次地闯入龙卷风风眼


2006年9月23日,何云昌从英国北部的诺森伯兰出发,走到附近的一个叫布姆(Boulmer)的小镇,并在那里选了一块石头,他手举着石头逆时针方向行走,直到2007年6月14日走回到出发点。112天的时间,一个人,一块石头,3500公里。
没有了“无用”的作品,艺术就会非常腐败






不折的雄心才是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