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云岐 在我有限的范围内,一定选择西方没有的类型

收藏家 考云岐
早在十多年前,考云岐就以王光乐的“水磨石” 系列为起点,前瞻性地开启了当时还很冷门的抽象艺术收藏,相继将谭平、张伟、毛栗子、陈文骥、马树青、周洋明、陈若冰、张雪瑞、鞠婷等老中青艺术家的作品纳入他的收藏序列中。 他坚信“抽象才是国际语言,更接近当代”的同时,也强调在自己有限的视野范围内“一定会选择西方没有的类型”。
Hi艺术=Hi考云岐=考
“我的抽象收藏系统里是没有几何抽象”
Hi: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抽象的?
考:如果说王光乐的“水磨石”算抽象,那我是从王光乐开始的,也就是2000年。但我认为王光乐的“水磨石”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抽象绘画,应该属于“抽象概念”绘画。因为纯抽象一定是消解了所有的图形,比如山水、动物、人物等具体的物像。
Hi:为什么会对抽象如此情有独钟?
考:可以说我收藏抽象更多凭借的是个人的直觉和判断。抽象艺术它有一种隐含力量的存在,当你跟作品产生共鸣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画面的力量。就像这次在巴塞尔艺博会看到苏拉热的作品,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位艺术家,但是我第一眼就被他的画面打动,你不得不称臣,这就是大师。我认为抽象才是国际语言,更接近当代。但这肯定不是金科玉律,只是我个人的一种趣味取向。
Hi:你收藏抽象艺术作品时,会刻意去选择区别于西方图式的艺术家吗?
考:我的视野当然是有限的,但在我有限的范围内,我一定会选择西方没有的类型。到目前为止,我的抽象收藏系统里是没有几何抽象的。因为我觉得几何抽象跟写实基本差不多,就是几何色块的重叠,几何抽象再发展已经很难。从国际上来看,几何抽象已经发展到材料的几何抽象,比如说若干个不同颜色的钢板、木块等材料重叠后涂上颜色,看起来似乎是装置,但我认为它应该属于综合材料绘画,他从平面抽象走向了立体抽象,是一个空间的变化。

2014年8月,考云岐在德山艺术空间连续推出三个以他个人藏品为主的“中国抽象艺术案例展”
不是中国艺术家不行,而是理论梳理工作没有做到位
Hi:从去年秋拍开始,就有拍卖公司开辟了抽象专题,很多人都将这视为抽象市场升温的信号,你认为抽象艺术的春天已经到来了吗?
考:应该说现在中国抽象艺术正处在一个积极发展的阶段,整个市场都比较活跃,但并不能代表艺术的整体质量很高。有一些年轻的艺术家还是有些急功近利,刚毕业几年就开始把作品拿到拍卖市场去销售,价格和作品本身的积淀并不匹配。拍卖行也应该对青年艺术家慎重考虑,引导市场建立一个健康积极的发展方向。因为艺术家自己的绘画语言、风格都没有确立,价格确定如何而来。
Hi:你认为目前抽象艺术面临的机遇和问题分别是什么?
考:我觉得中国的绘画一定会经历抽象这一步,因为西方走过的路你不可能越过去。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发展属于自己的特点,比如谭平的绘画语言是很独特的,鞠婷的绘画方法国际上也没有见过,这就走出了西方的圈子。但是中国现在还没有建立话语权,因为理论没有跟上。艺术家单靠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要达到一个高度,与西方大师比肩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定是要和整个民族文化、时代背景紧密相连才行。如何把艺术家的工作上升到民族文化的独特性高度,恰恰是批评家、理论家要做的事。说到底,不是中国艺术家不行,而是中国的理论梳理工作没有做到位。
一个真正健康的市场,必须有学术支撑才行。这次去看了瑞士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和威尼斯双年展,相比之下,我认为中国现在还处在懵懂的阶段。这些东西早已在西方流行了近百年,有的艺术家还是跟在人家后面,没有自己的突破,在学术上仍旧没有自己的发言权,所以影响力还是停留在国内这个小圈子里。当然很多批评家、理论家也没有去认真解读、认真去了解这些艺术家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艺术家在做什么、想什么,所以也就无法表达,提不出独到的见解。就像日本的“物派”也是有了理论上的梳理之后,才推向国际舞台的。“物派”的抽象本质上不同于西方,这里面有东方关于时间和生命的哲学思考。而这也是唯一一个被西方认可的东方派系。中国的理论家如果没有在纷繁的艺术现象中发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建构一套自己的话语体系,中国抽象艺术在通往国际舞台的路上前行还需时日。
考:应该说现在中国抽象艺术正处在一个积极发展的阶段,整个市场都比较活跃,但并不能代表艺术的整体质量很高。有一些年轻的艺术家还是有些急功近利,刚毕业几年就开始把作品拿到拍卖市场去销售,价格和作品本身的积淀并不匹配。拍卖行也应该对青年艺术家慎重考虑,引导市场建立一个健康积极的发展方向。因为艺术家自己的绘画语言、风格都没有确立,价格确定如何而来。
Hi:你认为目前抽象艺术面临的机遇和问题分别是什么?
考:我觉得中国的绘画一定会经历抽象这一步,因为西方走过的路你不可能越过去。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发展属于自己的特点,比如谭平的绘画语言是很独特的,鞠婷的绘画方法国际上也没有见过,这就走出了西方的圈子。但是中国现在还没有建立话语权,因为理论没有跟上。艺术家单靠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要达到一个高度,与西方大师比肩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定是要和整个民族文化、时代背景紧密相连才行。如何把艺术家的工作上升到民族文化的独特性高度,恰恰是批评家、理论家要做的事。说到底,不是中国艺术家不行,而是中国的理论梳理工作没有做到位。
一个真正健康的市场,必须有学术支撑才行。这次去看了瑞士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和威尼斯双年展,相比之下,我认为中国现在还处在懵懂的阶段。这些东西早已在西方流行了近百年,有的艺术家还是跟在人家后面,没有自己的突破,在学术上仍旧没有自己的发言权,所以影响力还是停留在国内这个小圈子里。当然很多批评家、理论家也没有去认真解读、认真去了解这些艺术家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艺术家在做什么、想什么,所以也就无法表达,提不出独到的见解。就像日本的“物派”也是有了理论上的梳理之后,才推向国际舞台的。“物派”的抽象本质上不同于西方,这里面有东方关于时间和生命的哲学思考。而这也是唯一一个被西方认可的东方派系。中国的理论家如果没有在纷繁的艺术现象中发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建构一套自己的话语体系,中国抽象艺术在通往国际舞台的路上前行还需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