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破灭七年已过，当代艺术迎来市场转机？数据在这里

作者：刘霞 2017年1月20日专题 •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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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市场上分别开槌的苏富比、佳士得、嘉德、保利、匡时五家拍卖公司已经在大浪淘沙的艺术市场形成了稳固的鼎力格局

2016年或许是当代艺术市场上非常特殊和难以厘清的一年。全球经济环境和局势的保守都让艺术市场进一步压缩，单纯从价格上来说，中国早期当代艺术“明星”的市场价格大打折扣，甚至跌落回10年前的行情。另一方面，正是价格的回落，吸引了大批市场老藏家重新回到拍卖市场，并且这部分藏家中有极大比重正在梳理自身的收藏，将自身收藏脉络延伸至70、80甚至更年轻的艺术家，从而也引起了当代艺术拍卖市场上的更新换代。而市场中对资金感知度更加敏锐的书画板块在阔别六年之后重回“亿元时代”，也被看做是市场回暖的信号。

苏富比、佳士得、嘉德、保利、匡时5家拍卖公司2016年现当代艺术板块成交统计数据图

2016年现当代艺术板块成交总额（单位：万元）

2016年现当代艺术拍卖场次与专场数量

2016年现当代艺术板块成交率

2016年现当代艺术板块上拍总量

5大拍卖公司香港内地布局完成

从2012年以来艺术市场的陆续调整，大量拍卖公司面临重组或停拍，尤其进入2016年，征件难等问题甚至让很多指标拍卖公司被市场边缘化，市场资源进一步向大拍卖公司集中。

而成为随着北京匡时在今年秋拍进入香港市场，香港和内地市场布局的完成，中国拍卖市场5家鼎力的局势进一步稳固。如果说一直以来香港和内地艺术市场之间都存在着拍品资源和藏家资源竞争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市场的地域差距将缩小，竞争直接成为平台与平台之间的竞争。

从苏富比、佳士得、嘉德、保利和匡时5家公司2016年的成交来看，保利拍卖利用其香港、北京、上海、澳门以及厦门等多地区业务拓展的优势，以7场拍卖、13个专场、15.78亿元的成交居于5家之首。而嘉德和刚刚进入香港市场的匡时在现当代艺术版块同苏富比、佳士得这样的国际大拍卖行在体量上仍然存在差距。

因为市场的原因以及自身的人事调动，苏富比在年初停止了北京地区的春拍，但仅香港春秋两季的拍卖，依然为其收获14.9亿多的成交总额，或许还要归功于苏富比在市场方面一向的“敢为人先”。在专场设置上，苏富比秋拍同韩国演艺偶像TTTOP合作的“#TTTOP”专场为其贡献了近1.3亿元成交，与此同时，也为拍卖市场提供了一种新的模式，偶像经济学在艺术市场或许也适用。嘉德作为内地最先进入香港市场的拍卖公司在经济形势的压力之下，香港春拍暂停一次之后，秋拍继续跟上，但当代艺术的部分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多件重要作品流拍，也直接造成了嘉德2016年度成交的低迷，如果说香港市场的不尽如人意有地域的原因，那么内地秋拍嘉德表现同样欠佳，或许就是策略失利的问题了。当然，或许这正是最真实市场的真实反应。

佳士得香港、佳士得上海2008-2016成交数据图

中国嘉德、嘉德香港2008-2016成交数据图

市场七年周期的完成

很多人拿股票市场同当代艺术市场比较，其实是有道理的，不同于古董和古代书画价值定位的完成，让收藏成为一种拿时间换空间的游戏。当代艺术正在进行时的性质决定了它的不确定性和可操控性。

从香港和内地的指标拍卖公司中，我们分别选择了国际拍卖公司佳士得和本土拍卖公司嘉德作为样本，抽取了它们从2008年金融危机至今9年以来在中国现当代艺术拍卖市场的成交走势。参考股票市场“七年一个小周期”的理论，2016年香港佳士得和中国嘉德的成交都回落到同2010年相近的市场表现，似乎也完成了一个七年周期的循环。并且相较于成熟的香港市场来说，内地当代艺术市场的周期更短，大概三年一个周期。

从佳士得、嘉德两家公司2008-2016年的成交数据来看，2016年的当代艺术市场正在经历新一轮的低谷，两家拍卖公司2016秋拍成交都较2016春拍减少了近三分之一。2016成交总额似乎正在回到2009和2010年，尤其处于市场更加成熟环境的香港佳士得，2016年秋拍两岸3场拍卖会的成交已经非常接近2009年秋拍的状态。只是不同于2009年市场低迷的直接原因来自于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本轮市场回落的原因似乎更加多元，除了全球经济和政治环境的不稳定以外，艺术市场自身的问题，也成为价格回落的主要原因之一。

对于在2006年刚刚起飞便被2008全球金融危机当头一棒的当代艺术市场来说，9年来跌跌撞撞的自我疗伤或许在今年回到最初。如果说这9年来当代艺术市场一直处于挤泡沫阶段的话，时至今日，是否该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艺术家个案

大胆的猜测一下，下一轮当代艺术市场的重点会在哪里？

从秋拍的市场表现来看，中国当代艺术市场重心或许将逐步从香港移至内地，（这一点在近日艺术品关税下调的政策出台后不只是否会有所改善），而在拍品结构上，也将会转移至已经在市场崭露头角的年轻艺术家。

曾梵志2008-2016成交数据曲线

曾梵志《肉系列之三- 献血过量》油彩画布 1992年成交价：30,360,000 HKD 香港佳士得春拍

曾梵志

曾梵志作为市场宠儿，在过去五年的《Hi艺术》杂志年度指标艺术家成交榜上一直盘踞榜首。即便如此，在大的市场波动下，曾梵志作品的市场表现依然同大趋势完全相同，2016年总成交额低于2010年，甚至和2009年的市场最低谷接近，但相对于2015年略有回升。曾梵志作为市场宠儿，在过去五年的《Hi艺术》杂志年度指标艺术家成交榜上一直盘踞榜首。即便如此，在大的市场波动下，曾梵志作品的市场表现依然同大趋势完全相同，2016年总成交额低于2010年，甚至和2009年的市场最低谷接近，但相对于2015年略有回升。

曾梵志作为市场宠儿，在过去五年的《Hi艺术》杂志年度指标艺术家成交榜上一直盘踞榜首。即便如此，在大的市场波动下，曾梵志作品的市场表现依然同大趋势完全相同，2016年总成交额低于2010年，甚至和2009年的市场最低谷接近，但相对于2015年略有回升。

刘炜2008-2016成交数据曲线

刘炜《革命家庭系列（三联作）》油画画布及手绘木框一九九四年作成交价：38,840,000 HKD 香港苏富比春拍

刘炜

刘炜作为后89时期重要艺术家，艺术市场的起步略晚于同时代艺术家。较为难得的是，在同时代艺术家的市场成交价格纷纷被腰斩的今年，刘炜的拍卖却创下了艺术家成交最高纪录。这件在2008年苏富比秋拍上在1000万估价流拍的《革命家庭系列》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以3258.68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为了刘炜作品的最高成交纪录。并且在2016成交总额榜单中，刘炜也以1.05亿元的总成交拍在了张晓刚等艺术家的前面成为Top2。刘炜作品的高价成交似乎也印证了市场上所谓的“钱一直在，好作品难寻”的说法。

王光乐2008-2016成交数据曲线

王光乐《水磨石第12号》油彩画布 2003 成交价： 4,860,000 HKD 香港佳士得秋拍

王光乐

王光乐作为70后艺术家代表，已经成为了拍卖市场中间力量，在过去几年的Hi艺术指标艺术家拍卖成交榜上，王光乐屡屡挤进年度成交TOP20。王光乐的作品从2006年开始上拍，但真正开始则是从2010年。从数据图中可以看到从2010年到2012年市场进展缓慢，从2013年开始直至2015年，王光乐的成交在拍卖市场飞快地增长，每年都会有新的纪录出现。同时作为抽象艺术和年轻艺术家代表的王光乐在2016年的市场，虽然上拍数量减少近一半，但总成交却只略低于2015年，并且从高单价作品上看，依然以《2003年作水磨石第12号》创下了424.7万元的成交，成为历年成交纪录TOP2。

刘韡2008-2016成交数据曲线

刘韡《紫气》油彩画布 (三联作) 2006年作成交价： 4,840,000 HKD 香港佳士得春拍

刘韡

刘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王光乐类比，从2011年开始出现在拍卖市场，也是金融危机之后的市场一代，并且同样占据着抽象和年轻艺术家两大热点。但从图表中可以看出，同样也是从2013年开始在拍卖市场以每年翻一倍的走势不断上涨。但比较不幸的是，在经历了2015年高潮之后，刘韡在2016年总成交额跌落近三分之一。

陈可2008-2016成交数据曲线

陈可《夜明珠》布面油画 2007 成交价：943,000 RMB 北京保利秋拍

陈可

陈可作为70后卡通一代艺术家的代表，从2006年开始陆续出现在拍卖市场，很快便受到追捧，从成交数据来看，陈可拍卖市场似乎并没有受到2008年经济危机的影响，并在2011年达到顶峰，但却在2012年断崖式下跌。一方面源于艺术家创作进度较慢，一方面从2012年开始的上拍作品多为重复上拍，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艺术家的市场表现。但比较意外的是2016年陈可的市场表现似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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